的公然抗命上的说辞,项羽怒气渐缓,甚至被那言辞勾起几分对昔日楚王的怨恨,隐约生出几分感同身受。
——不错
,若为那韩广心怀不轨、公然藐视他所封之地,反复拖延不往辽东的话,又岂会激怒被侵占了属地的臧荼,惹来杀身之祸
?
就如当初那该死的熊心,若不是一昧打压制衡于他,还不顾一切地抬举那卑鄙小人刘邦的话,又怎会逼出他满腔杀
心来?
见方才脸色铁青的项王神色渐缓,臧荼所遣使者才暗松了口气,趁机提道:“如今韩广已死,辽东重归无主,
不知今后大王将封何人王之?”
那辽东之地偏远苦寒,除地盘与之紧挨着的燕王臧荼会看着眼馋外,诸侯大多是瞧不
上的,更遑论主动讨要了。
他原想着趁热打铁,说服项羽将那辽东一道封给臧荼、以作为诛杀抗命者的嘉奖。
却
不料项羽听了这话后,仍是面无表情,并未如他所愿。
正当他踌躇着,不知该再等等、还是这会儿便将燕王命他随车
带来的宝物送上时,项羽不置可否地轻咳一声,手中铜樽轻轻放下,发出了一声细微响动。
一直倾听着里头动静的执
戟郎领了这信号,即刻行入殿中,客客气气地将他请到招待诸侯使者用的一处别殿了。
项羽方才险些就要顺势应承了
,却又鬼使神差地先将人撵了出去,在殿中犹豫片刻后,派人召来麾下幕僚,好一道商议此事。
范增忽得项王相召,
却不急前往,而是在探听出大概情况后,为保险起见,匆忙修书一封,命人火速将城外练兵的吕布也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