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故作恍然大悟之态,一改方才的愤愤,宛若自言自语道:“倘若大王当真占下燕地,难
免叫诸侯心生警惕,自此联合,视楚为敌,共同讨伐。而我军锋芒之锐,虽是世之无两,又有名头最为响亮的大王坐镇,
本质上还是孤军一支,四下无援。而俗话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那帮疯狗倘若群起攻之,纵有楚军所向披靡、
大王无双威勇,恐也难以支持……”
虽未品味出吕布话里的假惺惺,但项羽听着听着,心里仍觉越发不是滋味,眉头
也越皱越紧。
怎他行事磊落,遵循昔日裂土分王之约,怎到奉先嘴里,却成他惧了那群乌合之众了?
他忍了又忍
,终是难掩那来得古怪的不悦,微愠道:“本王何曾有惧战之意!”
不论是他仅凭一杆宝剑,听叔父之令先杀殷通,
后杀卫兵数十人;还是被楚王刁难,受那宋义轻蔑,将其直接斩首,再追杀其子,率先出战强秦;又或是率楚军于巨鹿破
釜沉舟,扬威天下……
他平生最不惧的,便是以命相搏的恶战!
吕布却一脸‘无妨某自晓得’的了然,嘴上虽从
善如流地改了,那其中的敷衍,连迟钝如项羽都看得清清楚楚。
顿叫项羽闷气顿生,数次要大发雷霆,但见吕布那紧
抿薄唇、很是倔强的傲然模样,最后还是生生憋住了。
“罢了,奉先先回营罢。”
项羽沉着脸,破天荒地咽下了
这口气,只一抬手,将罪魁祸首给撵了出去。
全然不知自己无意中使了激将计的吕布,对此自是求之不得。
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