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只在数日后,等来使者战战兢兢奉上的一份霸王手诏的张耳。
得知项藉之所以按兵不动,竟是为此时坐地起价,
行这趁火打劫的卑鄙行径,张耳便没忍住,气急败坏地将那厚颜无耻的手诏一摔,怒吼道:“项藉匹夫,竟是起的这等心
思!”
早知这项藉意欲侵吞赵地,他岂会苦等至今,由其贪婪索取?早寻旧臣申阳求援了!
然而他到底是错估项
藉野心,延误了求援的时机。
且不说申阳还记几分旧情,愿拨多少兵马,又能否敌过陈馀……单是其封地远在河南,
都在洛阳,就注定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张耳面色阴晴变化,一时间竟不知究竟是与他反目成仇的陈馀可恨,还是乘人
之危的项藉可恶了。
他若拒了项藉,舍下一切,仅带千余亲兵出逃,定也能抢出一条生路。
但如此一来,他被逼
得落魄出走,只能投奔昔日旧部,不仅一无所有,颜面也是尽失。
而留下的这王位也好,封地也罢,皆都归了仇家陈
馀。
他如今深恨陈馀,岂愿见其春风得意?
而他若应了项藉之要……
张耳挣扎良久,终是一咬牙,恨恨道:
“孤将这偌大赵地双手奉上,那项藉再不堪,也不至于令孤连个邑侯也做不得罢!”
第43章
张耳纵恨自己引狼入室,
但陈馀之胁更是迫在眉睫。
在部下甘公的劝说下,他终于下定决心,忍下这口怨气, 不情不愿地依照那贪婪的项氏小
儿的意图写下国书, 自称德不配位,忍痛将常山王位给“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