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翻开来,欲要象征
性地看几眼时,眉头却深深皱起,目光也凝固了。
……这都啥玩意儿?
吕布重新瞟了瞟被人以墨笔重新涂抹过、
上潦草书着‘风月录’字样的竹脊。
原以为是春宫图甚么的,咋尽是些不知所云的地名与数字,倒更像是账簿?
吕布意兴阑珊地将这卷一丢,重又翻捡起竹脊上同样写着‘风月录’的书卷。
结果无一例外,全是账簿似的玩意儿,
只有最后一份画着似舆图的玩意儿。
吕布看得一头雾水,而终于察觉到贤弟来到的韩信也回了神,恋恋不舍地放下读
了一半的手中书卷,歉然上前道:“贤弟……”
甫一开口,话即戛然而止。
吕布正纳罕着,不由抬目望去,却见
素来稳重冷静的便宜老哥一脸震惊,薄唇翕动颤抖,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吕布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
询,韩信率先回神。
他深吸口气,目光炯炯地直视吕布,口吻中满溢着由衷钦佩:“贤弟竟神机妙算至此……愚兄,
远不及也。”
韩信喟叹不已。
这遭人刻意涂抹上风马牛不相及的‘风月录’字样,又用心良苦地混入古籍之中,
显是仓促之下的藏木于林。
这十数卷书简,与‘风月’哪有半点干系?
他目光毒辣,自是一眼即能看出,这便是
当初汉军进驻咸阳,接管昔日秦都时,由汉将处心积虑地自丞相与御史大夫府中抄掠去的关乎前秦法令、户籍、地形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