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天下雄师,无往不破,曾为楚将之黥布必对此厉害心知

肚明。

哪怕与其妇翁吴芮联合,至多不过集兵十五万,哪是霸王亲领下那强横无双的楚军对手?

黥布虽绝非智者

,但也善于审时度势,绝非盲目以卵击石的蠢货,岂会无端做这出头鸟,惹得霸王盛怒,打一出毫无胜算的仗?

范增

越想越觉此事无不透着蹊跷,眼前雾蒙蒙的,不见明朗。

他下意识却认定,黥布此举看似鲁莽,背后定有后招。

他欲要劝说,但又知并无明确证据,仅凭一人猜想,又哪拦得住这群暴怒雄狮呢?

得亏大王未理智全失,部署诸将时

,未忘记将奉先留下。

有奉先一人在此坐镇,抵得过千军万马,纵有宵小欲趁势作乱,也需忌其之威。

范增暗叹

一声,如此安慰自己后,不由将目光投向同样一直沉默着的吕布。

却见吕布眸光凝重,面色变幻莫测,时而蹙眉,时

而平静。

吕布虽无法对楚人遭屠之事感同身受,似诸将般怒火冲天,但单冲着那办事不利的黥布携其老丈人反叛之事

,他却是一等一的乐见其成。

吕布绷着面皮,心里可乐开怀了,心道好个破布庸夫,成事不足,背叛倒赶了个早!

若黥布吴芮不叛,便缺了攻打的由头,九江与衡山一地就注定收不回来。

中原尚未一统,项憨子又岂会关心巴蜀那

犄角旮旯的一亩三分地?

眼下可真是瞌睡了送个枕头来,上赶着寻死!

吕布哪里料到,自个儿上一刻还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想着趁机与害他复仇大计不成、生生拖延至此的破布来个一较高下,下一刻就叫这憨王一个改口,给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