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重新丢回章邯手里,正叫吕布乐得轻松。

他称不上有甚么心得——充其量是人尽其能,才尽其用。

只消凶猛

果断地将那些麻烦乱糟事给全派发下去了,他自就能落得清闲。

横竖他不过是帮那憨子霸王稳住本营,又不是来趁机

夺这劳什子权的,哪会乐意劳心劳力、多费心思?

让各归各位,重司其职便是。

若办砸了,也只能怪那憨子有眼

无珠,选错了人,连场乱都经不起。

须臾之间,就又将几人打发出去,吕布轻哼一声,心情倒是不似之前那般坏了。

虽难免还有着几分因亲手放跑宰那老刘贼的良机的激愤不平,可方才那一箭射死周殷、龙渊剑也的确极好使……这二

者所带来的得意,已悄然盖过了那些个不快。

他娘的,幸亏自个儿回来得早,可算在这老阴险的兵仙手底下保住了那

十五万倒霉蛋。

而在韩信眼里,他这贤弟神色漠然,一身湿漉漉的战袍也懒得换下,姿态随意地坐在大司马殿室的主

位上。

哪怕身上袍服尚在滴滴淌水、履上沾满泥泞,他也丝毫不显狼狈,气定神闲得似是从来就为此地主人。

双长腿懒散交叠,修长手臂虚虚搭在矮桌上,周身一下透出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从容,豪放潇洒,强悍威风,还有难以言

喻的——凶蛮野性。

韩信莞尔一笑。

又见吕布薄唇紧抿,听官吏不断鱼贯而入,汇报这夜动乱细况时,似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