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思不已的舆图。

他回身走上几步, 利落将帘一掀。

明亮烛光争先恐后地钻进榻间,一下就将吕布那还眯瞪的

眼给晃花了。

“贤弟醒了?”

韩信一心都是部署军势、行兵打仗之事, 肯体谅贤弟赶路辛劳,叫人在榻上躺了许

久已是难得, 哪顾得上贤弟人没怎睡醒、还顶着对呆滞的蚊香眼的状态?

向来是吕布对他生拉硬拽, 这回却轮到兴头

上的韩信迸发神力、直将贤弟这大块头给硬生生地拉扯到矮桌边来, 对着那墨痕黯淡、字迹不清的舆图, 神采奕奕地比划

吕布表情凝肃, 看似认真听着,不时还恰到好处地点头附和……实则眸底一片涣散,根本还未清醒。

直到韩信

讲了小半盏茶的功夫, 他才悄悄回过神来。

这楚军上下,都忒得古怪。

吕布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暗自腹诽:不

然怎那憨子与范老头儿也好,老阴毒的陈狐狸也罢,甚至连最懂他脑子不好的兵仙韩信,都偏爱揪着他来高谈阔论?

好在韩信还成,只需他装作听讲,偶尔敷衍点头即是。

不似那项憨子还动辄逼他出谋划策、累他绞尽脑汁。

瞅在

这便宜老哥平日待他不薄的份上,吕布虽被这阵话给激起瞌睡,仍勉为其难地继续拿出当年糊弄陈公台的严肃表情,有一

搭没一搭地听着。

待素来沉默寡言,论战略时却滔滔不绝的韩信终于开始总结方才所讲,漏听大半的吕布才艰难跟上

忽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他耳朵动了动,纳闷道:“往平原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