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需坐镇京师,无要事不可久离,况且还是初登极位未

满一月的新帝?

若弃官而去者非是吕布,而是旁的什么人,范增哪会连半句劝谏也无,就硬着头皮,咬牙替着帝王镇

了这大半个月!

现见二人平安无事地归来,饶是范增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出城亲迎时,也未忍住老泪纵横。

他向

一如既往地板着面孔的陛下行礼后,便小跑着到了一脸警惕的吕布跟前,感慨万千道:“奉先大义……却也糊涂啊!”

然而吕布面如寒霜,眉头紧皱,丝毫不为此话动容。

自那日殿外偷听一场后,他是再不认为这老糊涂的脑子好使了

不仅脑子坏了,必然还生了对昏花老眼,才能将他这顶天立地的威武儿郎,当做那任劳任怨的傻子看待!

思及

那日在他耳中,简直与嘲弄他无异的胡扯八道,吕布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姓范的老骨头瞧着就快散了,怕是比

那陈公台还不经打……他又岂会忍气吞声,任由对方握着他手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

项羽若无其事地下了乌骓,将缰

绳随手抛给了亲兵。

乌骓与玉狮一道被牵下,他接下来却不忙入殿,而是无声地注视着不知何时起,竟亲热地握上了

手的二人。

范增对陛下投来的灼灼目光一无所觉,兀自喋喋不休。

切身吃过几回大亏的吕布,这会儿却敏感多了

几乎是项羽目光投来的那一瞬,他一身汗毛都齐齐竖起,似猫儿炸毛般,警醒地反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