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站在边上,方便一阵子发挥自个儿那苦心练就的、睁着眼睛睡觉的拿手好戏。

却不料范增那混账老头与他那憨子

老兄,不知为何默契使坏,一阵暗推暗搡,愣是将他的位置挪到了最前列的正中——那最最接近憨帝的地方。

座上项

羽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中,心情不禁又好上几分,忽开口道:“奉先缘何不着朝服?”

吕布还在偷瞪无端坑他一把

的便宜老哥韩信,冷不防被点名发问,不由一愕。

他一边暗骂这憨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脑子里却转过一缕急智,嘴里

于是泰然自若地瞎编起来:“臣若凭戎马得赏,便以戎装晋见;臣若凭谋略得赏,便以儒服晋见!臣不似诸位将军,多是

勇略双全,穿哪身皆使得,唯一身力气勉强能登上台面。自要以真面目晋见陛下,方显臣心中忠诚。”

闻言,项羽微

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

奉先……果真狡黠。

同样听了这番话的众人,面色则倏然变得微妙。

偌大楚营中,自

宫宴那回一举成名、名声最盛的吕毒士;策略上最能左右楚国,斩内奸、荐贤才韩信,亲手守住国都的肱骨国士;更叫人

望尘莫及的,连陛下也敢在谏言不成的情况下,二度拳打脚踢的神人……

这么一号连亚父范增都愿主动屈居次位的重

臣,怎说得出‘唯有一身力气勉强能登上台面’的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