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未受记恨折辱已是运佳, 又哪儿敢希冀张良走后,还会有人来此狱中过问于他?
且失了张良这一唯一可说话的
人,即便他在狱中仍能过上食水不断, 还有书可读的日子,怕也迟早要因终日不见天光而发疯。
然而韩信连昔日以胯
辱他的甄二且能看淡了去,哪会将那日口舌之争放在心上?
见一次解决了两桩麻烦,他心情不错,面上却不显。
只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后,便命人将随何也放出来了。
觐见君王,自当先去沐浴更衣。
然韩信正要领人往自己府
上一趟,还未出宫门,就意外望见前方不远处一骑着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的熟悉身影:“贤弟?”
被那憨帝以议军策
为由,留在殿中说了大半宿话,直到天将将亮才找到由头开溜的吕布,冷不防被便宜老哥一声叫破,当场惊得浑身在马背
上一窜,猛然扭过头来:“韩兄?”
他目力过人,纵隔得老远,也轻松认出了跟在韩信身后的那俩人。
他满心困
惑,驱马至跟前后,一个鹞子翻身溜下马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张良与随何,脱口而出道:“那大牢的看守竟疏散至此,连
他俩也险叫跑脱了?”
韩信好笑地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接着便将三顾监牢、成功劝服二人归顺之事,一五
一十地同贤弟说了。
吕布眉头蹙得老紧,一双精光锐利的虎眸对着二人不住打量,不知在想着什么。
张良心思坦
荡,大大方方地微笑着,一边由他盯着看个不停,一边也平静地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