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攻击时,睡梦中被惊醒的左贤王不禁大惊失色。

极剧惊惧中,他被这声势浩大、粗略看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的

楚军所吓住,竟是趁着包围圈子还不严密前,带着最为忠心耿耿的数百壮骑,强行突围南逃去了。

而在逃亡途中,他

顾不得自己还惊魂未定,赶忙忍着羞耻,将他处发生的骤变告予单于知晓。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得知左贤王竟因贪生怕死,轻而易举地丢下王庭,舍了那数万精锐将士后,冒顿几恨不得生啖其肉。

然木已成舟,

他再气怒也无用,唯有指望右贤王不似左贤王般昏庸无能,可派上些许用场。

就在冒顿眼睁睁地看着部曲每日与这纠

缠不休的前镇北军的交战,损耗甚巨,一时半会却脱身不得,最为烦心时,他惯来最为宠爱的阏氏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

也不安地寻上来了。

“楚家疆土虽肥饶,单于却无心据有;倒是月氏、东胡之地,多有虎视眈眈之辈,不可一直放置

不理;在此紧要关头,单于何必与楚军苦战不休?”

阏氏所言,何尝不是冒顿所想?

冒顿烦躁道:“眼下岂是本

汗挑起的事端?分明是那楚家小儿磨刀霍霍,率先北犯!”

阏氏劝道:“项藉为江东出身,又据那秀丽江山,按理说

已是心满意足,岂会惦记大漠以北之地?他必是知大汗神勇威悍,方会如此忌讳大汗,恐大汗为边关大患,才不得不先行

出兵讨伐!既如此,大汗何不派说客往楚营,主动表达并无侵犯楚地之意,令两边收起兵戈,也好平息此次事端?”

冒顿眸光暗沉,沉吟片刻道:“你所说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那项藉此次发兵近百万之众,岂会因三言两语即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