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闷闷的‘嗯’声,似是躁怒,又似是郁闷。

待项羽耽误了那一阵子,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时,吕布已自顾自地发完

了脾气,陷入了黑沉梦乡。

唯留项羽一阵扼腕惋惜后,不假思索地更衣上榻,暗暗高兴地抱着心爱的醉虎入眠。

吕布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与需上早朝去的憨婆娘不同,他暂是个无官无职、可心安理得靠吃爵俸的赘婿身份

,自乐得轻松。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便晃得脑壳里传来一阵闷痛,当场“嗷”了一声。

这一“嗷”,便将

一直于偏殿厅室中处理公务的项羽给引来了:“奉先?”

吕布正苦着脸灌桌上那由宫仆备好的解酒汤,眼角余光瞥到

他后,遂以空闲那手摆了摆,示意无碍。

项羽却未立刻回偏殿去,而是在他身边坐下了,默默地凝视着他。

饶是

吕布自诩面皮厚得很,也被这灼灼目光里那不加掩饰的情意给惹得略微发烫。

——这婆娘当真心慕老子得紧,连老子

稍微喝几口水,都要乖巧地在旁等着。

这么一想,吕布心里既生出几分得意,又添了几分不自知的欢喜。

灌完那

解酒汤后,甭管是否真起了作用,总觉得因宿醉的头痛当场就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