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时候,他们就像是使魔,在死亡的那一刻传来最后的信号。

就像现在,机器人内核炸开带来的冲击感依旧回荡在他的脑子里,他不得不摇摇头挥去那种错觉,拨开外界干扰去寻找最后传来的信号的方向。

而石头人洪亮的声音,通过其他附近的机器人的音源接收器传到他的耳边“维克多?杜姆!你对小瓦尔做了什么!!!!”

石头人的攻击毫无道理,但更为让杜姆感到惊讶的是他说的话中透露的信息。于是他径自来到大厅,顺手接住了一个被石头人丢掷出去的古董花瓶,摆回到旁边的台子上,同时说:“如你所愿,我在这里,本,我希望你能停止对这些无辜的瓶瓶罐罐撒气。”

石头人猛然转过头来,拨开了所有站在大厅的守卫,几步就来到杜姆的身边,同时伸出手来掐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拎向自己:“无辜?即使你看里德不顺眼,对小女孩儿下手做那样的事情也太下三滥了,你考虑过什么是无辜吗?她那么信任你!”

“我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她了。”杜姆不紧不慢的回答,同时伸手截停了想要动作的守卫,他对自己教女的关注胜过了此刻的任何事情“她怎么了?”

“骗子!只有你可以进入巴克斯特大厦不触发警报的接近那孩子!”石头人怒吼道。

*

当日凌晨,纽约,巴克斯特大厦。

这栋大厦里最小的那个女孩儿揉着自己的眼睛,艰难的在突然从门外倾泻的光线中睁开,去查看为什么门会突然打开。

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影如此的熟悉,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于是她又躺回去闭上了眼睛,含糊的问:“爸爸,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她的父亲,里德在几天前带着母亲苏珊和兄长富兰克林一起去外太空探索了,她因为担心杜姆和李敏的事情而遗憾的拒绝了这次‘度假’留在了大厦里。她还记得里德的计划是在外太空至少待一周以上,她不明白什么原因让他的父亲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富呢?”她迷糊的问,同时听到父亲走进来,重新将门关上,然后坐到她的床边。

然后感觉到一只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父亲偶尔也会这么做,在某些夜深人静实验数据等待的间隙,来到他们的房间看看他们。但今天的感觉不太一样。

她想,然后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父亲从来不会带着手套摸她的头,即使是刚刚从实验室走出来。

她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那张脸。那张和里德?理查德如出一辙的脸在对上她的眼睛的一瞬间就明白自己暴露了。于是他也不再隐藏,原形毕露的咧开嘴,露出轻蔑的笑容,大脑变化着向后伸展高耸成毒瘤一样令人作呕的形状。

他伸手捂住了尚未来得及尖叫的女孩的嘴,直到手底的女孩失去挣扎的力道。他卷起昏迷的女孩一缕金色的头发。这张和其母亲如出一辙的脸让他想起了一些过往,这让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可以恐怖的咧到耳根。

当日上午十点多,里德又带着妻子去外太空了,而强尼一如既往的彻夜未归,所以他肩负起了喂饱小姑娘的责任。但今天早上,小女孩没有如同平时一样出现在餐厅,于是,他来到小姑娘的房间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