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递完婚姻届之后,甚尔还出钱买了一张《受理证明书》。有机打和书法家手写的两种。选了前面那种机打的。只要350元。书法家手写的要1400元,太贵了。没必要。这笔钱可以解决我一天的伙食费问题呢。

但是这个东西除了纪念价值,好像没其他的效用。

在这个城市乡村大量合并的平成时代,连政府机关都会裁员,连带着公务员的编制都会被削减——这样真的有什么用吗?

“裱起来吧。”

“啊,我来出装裱的钱。”

百元店里有专门卖这种东西的框子,把里面打印出来的风景画纸拿掉,把证明书装进去。

甚尔居然把这个挂到了墙上去。

好丢人。

不过时间一长就习惯了。

他还把风景画纸给订到了墙壁上去。

“还蛮好看的。”

“羽川婆婆同意了吗?”

“同意了哦。”

“那就好。”

几个月后,我才知道羽川婆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她原谅了我们的行动。

毕竟光泽庄已经成了废墟一样的地方,就算是再穷的人也不想在这里居住吧。

所以,我可以尽情的霸占空房间。

甚尔对于隔壁房间里的书没表露过不满的情绪。

就连羽川婆婆也放弃劝说我买书了。

“都看过了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真厉害啊。”

这是羽川婆婆放弃的时刻。

去出版社的面试成功了。我拿到了内定资格。

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个就业困难的平成年间,我居然拿到了正式员工的职位。

好棒啊。

和甚尔多开了一个蟹肉罐头庆祝了一下。

羽川婆婆还做了红豆饭给我们两个人作为祝贺的礼物。

太古老的传统了,反而让我觉得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