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法辩驳的事实就这么坦荡荡地铺在眼前——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出现了。

被星宫诗织称为理想狂。徒的家伙,此时此刻,就站在街角,两人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所有的或是复杂的,或是浅显的情感都被凝结在这短暂却流动着的对视里。

所有的重逢里,唯独与他的对视最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星宫诗织清楚地知道,他连同果戈里,都是不会为感情停留的人,假若放在普通恋爱游戏,这是绝对吃香的人设,然而现在,游戏人物觉醒自我意识,他们理智到极致的癫狂,过往的回忆或是爱意都不足以成为束缚他们的枷锁。

“晚上好像有点冷,还是早点回去吧。”星宫诗织小声地说,尽量维持正常的面色,福泽谕吉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视线所及的角落,扫过时,只是空荡荡的街角,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嗯,那就先回去吧。”

但就在离开的时候,福泽谕吉又用眼角的余光略过那块地方,目光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

社长的短篇在lof有,叫《消逝的爱人》这个是其中的小片段

【“福泽先生知道吗?”

“什么?”

“你看啊——”

你抬起手,示意他往上看,漆黑的夜幕中缀着几颗碎星,微弱的光芒拼凑出一层微微摇曳的薄纱。他抬起头,由着你的指尖顺利地找到了那颗星星。

“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的光芒,可能是几万年乃至几亿年前发射出的,有些散发出光芒的小行星很可能早已不存在了。”对于这种科学类的知识你很热衷,你猜,你以前可能是个科学家也说不定,人类总是自作多情的,惯常于在平凡的物理现象上寻找意义,你也不可免俗,“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纵然身死,依旧要用传达出内心的光芒吧。虽然它的光芒真的很微弱,微弱到只有夜晚才能看见。这不是很美吗?”

对的,纵然身死,依旧想要传达光芒。

反复地咀嚼这句话。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愿意成为星星,纵然身死。你在心底如是想着。

“的确很美。”他的双手交叠,虚虚地架在胸前,因为仰望繁星,下巴稍稍上扬。

人体拥有着许多完美的弧度,比方说福泽谕吉现在上翘的嘴角,又比方说他利落的下颌线,蕴含在起伏的线条下的,是某种不可复制的美感。

你知道的,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与你相处时更是如此。

将沉默寡言用在他的身上,极为合适。

你竟不知不觉看得他的侧脸入了神,待到意识回笼,他正静静地,以一种不愿惊扰你的姿态站在你的身侧。先前因为还未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步行街两侧的路灯依旧是熄灭状态。

在你与他视线相触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