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高终于气息缓匀了,他忽然就抬头,愤怒地看向王钊和王四娘等人,乍然尖叫起来,好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官府给抓了。

“是谁?到底是谁坏了我的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

衙役从陶高的脖子上搜到了一把钥匙,呈给王钊。

王钊看了一眼后,便请问崔桃,“这会不会就是开那匣子的钥匙?”

“像,回去我试试。”崔桃接了过来。

正发疯的陶高听了这话之后,猛地瞪向崔桃,眼珠儿似乎要瞪出来,化成利器穿透崔桃的眉心,“是你对不对?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马上,我们陶家的诅咒就要破了!都是你,都怪你——”

尖叫声再起,几乎震穿周围人的耳膜。

王钊立刻命人拿了破布堵住陶高的嘴,将其即刻押入开封府大牢候审。

王四娘乐了,“这种狗畜生就该跟汪大发同牢!”

“你人都出来了,还记恨人家?”

“恨不得把他的鸟儿剁了喂狗去,背叛我的下场就该如此!”王四娘说罢便啐了一口,脸上带着恨意和嫌弃。

萍儿从没见过侏儒,惊讶地望着王钊等人把陶高押走之后,才回过神儿来,皱眉感慨王四娘说话太粗俗。

“哟,你破瓜了?”王四娘问。

萍儿顿时臊红了脸,跳脚骂王四娘胡说什么话。

“既然没有,你怎么这么懂,竟知道我说的鸟儿是啥?可见,你也没多么单纯。懂就懂了呗,没什么丢人的,你这性儿什么时候能不装?”王四娘又跟萍儿斗嘴了。

萍儿自是不服,欲纠正王四娘的说法。两厢你一言我一句,又开始斗个没完。

崔桃干脆不理这俩人,拿着手中的钥匙先走。

崔桃要走出杏花巷的时候,发现巷子里有很多住户都出来了,看见她就笑。她正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一妇人上前作揖,感谢崔桃查清了杏花巷发生的诡案,让大家终于弄清楚一切,心里得了安生了。

这段日子,巷子里连续有两对夫妻‘自尽’,加之官府的人频繁来往此处,真真叫他们提醒吊胆怕极了,晚上甚至都不敢睡觉,生怕眼睛一闭自己也成了吊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