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听韩推官和和气气跟草鞋男孩说话,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韩推官居然一出招就这么狠,人家对付敌人是绝后路,韩推官对付敌人是掘祖坟,还要烧得尸骨无存!

草鞋男孩骤然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韩琦。

“有种你们把石棺也搬出来!”草鞋男孩挑衅发怒地喊道。

“可是说你常去祭拜的那副石棺?你怎么舍得?莫非认定我们搬不了,注定会死?”韩琦轻笑一声,“那你是小瞧我们了,不出三日,这石棺定会被抬上来,且能如常开棺。你若不服,我们倒是可以赌一把,你若输了,便坦白供述你所知的一切,如何?”

“我若赢了呢?”草鞋男孩马上追问。

“我放你走。”韩琦道。

草鞋男孩哼笑一声,“少唬我了,放了我走,你们照样一转头据就把我抓回来。”

“我自缚全身,由你带走,等你觉得安全的时候再放我也不迟。”韩琦道,“至于信不信随你,我韩稚圭许下的承诺,还没有失信过。”

“好!便是你失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是没脸。要你没脸的事儿,我应!左右那石棺你们谁都动不了!”草鞋男孩十分自信地说道。

“上一个话说这么满的人,尸体已经烂成泥了。”李才提醒草鞋男孩别太狂。

“敢动石棺的人,离烂泥确实不远了。”草鞋男孩学着王钊的表情和语气说话,惟妙惟肖,把王钊气得不行。

他则转而像没事儿人一样,反问王钊:“能把鞋还给我了么?”

王钊示意属下,衙役便不爽都将草鞋丢还给男孩。

“哪该怎么称呼你,你是阁主还是少主,莫不是要我们一直称呼你草鞋男孩?”崔桃探问。

草鞋男孩扫一眼崔桃,“你可真丑,那你就叫我‘不丑’好了。”

“好好说话,你没名字?痛快交代!”李才斥道。

草鞋男孩不为所怒,“还真没名字,随你们怎么叫。你们若叫我阁主也不错,正好我没收过开封府的属下呢。”

“这么说你认了,你是天机阁阁主?”

“你们这些人好蠢,我一直在认,你们却还是反复问我,难道你们都耳聋了不成!”草鞋男孩学着李才刚才痛斥他的口气,反过来痛斥衙役们。

衙役们见状,怒得要教训他。

草鞋男孩不为所惧,一双眼锃亮,“那便打死我好了,你们别后悔就行。”

崔桃和韩琦闻言后,同时望向草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