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氏叹了口气,趁着吕公弼、吕公孺兄弟来请安的时候,跟吕公弼讲明白情况,劝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吕公弼阴沉着脸,面上保持着对大马氏恭敬的样子,嘴上却是一声不吭。
吕公孺在旁听了这话,不禁道:“二哥连人失踪查不着的时候,都不肯放手。如今熬到这时候,见着人了,近在咫尺,叫他如何能放得下?唉,二哥的姻缘怎么这么难呢,我还以为咱家终于可以种桃树了呢。”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回房读书去!”大马氏打发人道。
吕公孺抱怨不已,他分明跟吕公弼没差两岁,但就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显嫩,他娘好像永远不记得他多大一般,总是当他是小孩子。
“还说自己不是,真长大的人说话会像你这样吵么?”
吕公孺:“……”
终究,还是,只能默默退下了。
“他的话错的离谱,你可知哪儿错了?”大马氏严肃地问吕公弼。
吕公弼这时才转眸望向大马氏。
“当初人没见着,一切都还不清楚,你惦记着自有道理。可如今人近在咫尺,你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惦记着便是蠢而不自知。聪明的男儿,当懂得审时度势,及时止损。”大马氏告诉吕公弼,“若两情相悦,痴情没错,于那个人来说为一种幸事。若仅为你的相情愿,你的痴情不过是给别人徒增烦恼罢了。”
吕公弼低下头,依旧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