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喜解释得十分诚心诚意,乍听倒叫人听不出什么错来。

苏春喜等了半晌,见他们都不说话了,猜测他们也没什么要紧的证据。而且他这次带来的随从,都是铁嘴钢牙,不可能出卖他。

“这解释也解释了,真是误会。小人瞧韩推官一表人才,绝非愚钝之人,判出了冤假错案,也耽误韩推官将来的前程不是?只求韩推官现在就放过小人,别让小人再继续白白遭罪了就行。小人今日在此所受过的刑,小人谁都不怪,小人只说是自己嘴欠冒犯了诸位官人,才活该受打。”

苏春喜忙识趣地解释道,还说诸位衙役都辛苦,回头他会送上他珍藏二十年竹叶青孝敬大家。今后谁要去随州,都可以找他,包吃包住,酒肉随便用。

王钊听苏春喜这般招呼他们,恍然觉得苏春喜真像个宽容仁爱世人的弥勒佛,都被打成这样,居然一点怨恨都没有,还说不计较打算以后招待大家。

不得不说,这苏春喜看着胖胖的,笑起来挺憨厚,跟普通的中年男子好像没太大差别。

但这一番审问下来,却叫人意识到了人不可貌相 ,憨厚、宽容不过是他奸猾的伪装。

苏春喜这人,深着呢。

“苏春喜——”

“在,小人在!”苏春喜马上殷勤地接话,脸上赔着笑,希冀地望向突然喊他名字的韩琦。

韩琦冷冷道:“你唆使潘氏与开封府交易,策划使团案的罪名,已定。”

苏春喜愣住,慌张解释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莫不是小人的属下被刑讯逼供,受不得这份儿罪了,才不得已指证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