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只带了几名亲信入内,刚入密室便是‘葫芦嘴’,是处丈余见方的地方,比甬道稍微宽敞些。这里的墙面都挂着各种不同种类型的兵器,有一张黑色长木桌则上摆放着各类暗器,其中包括草鞋男孩之前给韩琦下毒所用的银针。银针从粗到细,从短到长,有近百根,都被收藏在一个扁长形的檀木盒内。木盒上雕刻有蛟,蛟腾于火焰之上。

看这檀木的木料和制作工艺,便知非出自民间之物。

韩琦将把木盒凑到鼻边闻了一下,“雕工精致,成色新,檀木的香味不算淡,为近几年的物件。”

也就是说,这檀木盒出自本朝,而在木盒上能配上‘蛟’的人物,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受过封赏的权贵大臣。便不禁让人联想到,如今嫌疑较大的赵宗清。

跟这盒银针共同摆放的还有十几个瓷瓶,每两个放在一起,分蓝色和白色,底部依次标有序号壹、贰、叁等,每对蓝白瓷瓶底部的序号都一致,应该是不同种的毒药对应着解药。

“伤害很推官的银针上所淬的毒,说不准就是这其中之一,回头我让大夫好生查验一下。”王钊当即招呼来属下,将这些瓷瓶收好。

“诶?他们当时怎么不躲在这里?”李才觉得这处密室挺隐蔽的,开封府的人花了不少时间才排查到这里。

王钊:“等到山洞完全被开封府控制之后,这间密室早晚都会被发现。这里头没有食物和水,等熬了几天后再逃反而更难,倒不如当时趁乱混淆视听,或许还有机会。”

“奈何趁乱跑也一样被抓了!”李远冷哼,“总之,他们怎么都逃不出我们的追捕。”

往里继续走,就是第二间内室,也便是‘葫芦上肚’的位置,这里比葫芦嘴的位置宽敞至少两倍以上,放着一张宽大的桌案和两排书架,桌案上除了墨砚、算盘等物,所有有字的纸张类的东西都没有存留,地上有很大一堆灰,是打量纸张焚烧后所留下的。

从灰量来看,这处内室应该是一处账房,书架上存放着很多重要的账目,但都被焚毁了。

接着再继续往里走,就是第三处内室,也就是面积最大的‘葫芦下肚’,这里空间非常大,算是个藏宝库。木架子足有二十几排,多数为空,如今架上稀疏残留的几样物品,勉强可以凑齐两排,几件大小式样不同的玉器,还有珊瑚树、金银器具。

东南角非常宽敞,摆放二十个箱子,周围还空出很大一片地方。这二十个箱子中,其中有个较小的箱子落在最上头,呈打开状态,里面剩了十几张交子,都是三十贯面额。其余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铜钱,以红绳穿成串,一串为一贯,一箱大概有几百贯。

匆忙逃跑之下,库房内的大件肯定来不及带不走,只能捡轻便的东西拿。先前在白发老汉、红衣少女等安定村逃跑的人身上,都有搜到数量不等的交子,还有少量的散碎金银财物。其中的交子很可能就是从这盒小木箱里取得。

王钊攀爬到木架上方,找到了一些摆放过物品的痕迹。因为顶层木架比较高,打扫起来费劲,难免会有打扫不到位的情况。顶层放过物品的地方灰薄,没放过的灰厚,如此就形成了似物品底座形状的痕迹。

木架上层有长、圆、方……各种形状的痕迹,可见曾摆放过不少物件。一般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底层被摆满了,上层不便存取的位置是不会先放东西的。所以极大的可能性是这些架子上都摆满了宝贝,但后来宝贝被搬走后了,下层货架被顺手打扫了,上层就忘记了,所以才会有下层看不出痕迹,只有上层积灰厚有痕迹。

“这那么多架子如果都摆满了,得值多少钱?我打眼瞅余下的这些东西,怎么也该有这个数了。”王钊将一只手都举起来,意指有五万贯。

“不止,单这一个就价过万贯。”韩琦的手摸着面前的圆簋形玉炉,此玉炉的炉顶镂雕着孔雀和白兰。

“这孔雀和白兰凑在一起,不似传统图样,好像还挺特别的?”崔桃琢磨镂雕的图案。

“此为荆州牧为贺母寿辰的物件,其母尤爱孔雀和白兰。玉炉在寿宴后的第个六月丢失,荆州牧怀疑偷盗者进京贩卖此物,曾将玉炉图纸送往过开封府。”

韩琦在初任开封府推官的时候,曾把府内今年十年的悬案卷宗都览阅了一遍,因玉炉的镂雕图案比较人特殊,所以他特别留有印象。

“这么说来,是天机阁的人偷盗了荆州牧府上的东西。”

王钊纵览整个库房的陈列,这么多排空架子。如今仅剩下这点东西的价值都逼近十万贯,全部的话,总数之大难以想象。

韩琦只带了几名亲信入内,刚入密室便是‘葫芦嘴’,是处丈余见方的地方,比甬道稍微宽敞些。这里的墙面都挂着各种不同种类型的兵器,有一张黑色长木桌则上摆放着各类暗器,其中包括草鞋男孩之前给韩琦下毒所用的银针。银针从粗到细,从短到长,有近百根,都被收藏在一个扁长形的檀木盒内。木盒上雕刻有蛟,蛟腾于火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