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跟着萍儿走了几步后, 突然拉住她:“那我问你,韩推官和美食比起来,崔娘子会选谁?”

萍儿眼睛一亮,随即和王四娘相视而笑, 俩人赶紧折返回去,悄声敲门叫崔桃。等了好半晌也没见人应,俩人就决定先进屋等着。

屋里的油灯还亮着,桌上有一碗喝剩一半的茶,看起来像是有事,人才临时出去了。

桌边左右两侧的地上置着两个炭盆,东西墙的墙角还有两个。照理说这么多炭盆,应该会觉得暖和,但萍儿总觉得有冷风在吹。

王四娘没察觉到什么一样,正兴高采烈地往桌上摆酒菜。

萍儿就犹疑地往内间走 ,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被褥打开了,但没有盖过的痕迹,应该是打算睡觉却还没来得及上床。这内间的冷意更大,萍儿感觉后侧脖颈的风飕飕的,扭头一瞧,竟是北窗被打开了。

萍儿欲去关窗,却发现窗台上有些许灰土的痕迹,她用手抹了一下,又换了根手指去摸窗台其它地方,却都是干干净净的。

萍儿探头望窗外望了望,只见树叶落尽的梧桐树伸展光秃秃的枝桠,在夜色下呈现出古怪的黑影。除了瑟瑟北风的声音,一片安静。

萍儿关上窗,回到外间。王四娘已经把酒菜摆放好了,她端起那碗没喝完的茶就要往嘴边送。

“等等。”

萍儿看一眼王四娘手里的这杯茶,又看向茶壶。

“院里都铺着青石板,脚踩着不会沾多少泥,却也是脏的,踏在窗台上或多或少会留灰。”

“你在说什么?”王四娘怀疑萍儿发癔症了,在胡言乱语。

“弄个活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