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人,头发卷曲,慧眼生光,大罗金仙境界。乃是西方教弟子舍利弗。
他也附和道,“西方虽贫,但三教道友们来了,肯定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诸位道友,还请下云稍作休息,我这就安排。”
三位大师兄停下云,千余仙人,更无一人说话或发出声响。只有千双眼,冷眼相对。
死一般的寂静,酝酿出极其压抑冷酷的氛围。
广成子脾气急躁,玄都大法师性子清净,故都不曾说话,由多宝开口。
这位截教大师兄,脸上没了惯常的笑意,冷冷嘲弄道,“须菩提,舍利弗。二位当真以为,我等是来灵山做客的吗?”
这气势汹汹的一大队,一看就知道不会是来做客的。他们又不是真傻?还不是想缓和下气氛,免得三教直接动手吗?
见多宝把不友好摆在明面上,西方教弟子也不好在装傻了。
须菩提遂也收敛了笑容,“多宝道友何意,恕我不知。”
多宝不答,却由广成子开口,压抑着怒气道,“尔等可知灵鹫山燃灯道人与西方教的关系?”
须菩提与舍利弗对视一眼,有些许慌乱,却镇定答曰,“听说过,但其人乃是阐教副教主,与我西方教何干?”
“何干?”广成子怒极反笑,“尔等这是不想承认了。”
须菩提、舍利弗光棍道,“承认什么?广成子道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那录影球的内容,连普通弟子都看不得,又怎么好当众放出来?
让所有人都知晓,阐教截教出了叛徒,两位圣人的面皮还要不要了。
话是点到即止,双方心知肚明才行。一方死不认账,另一方又要讲面皮,就不好办了。
广成子怒道,“西方教,这是欺我阐教无人吗?”
舍利弗笑道,“广成子道友说笑了,谁不知道阐教十二金仙的名声,我西方教这百来金仙,又有谁知道?哪敢与阐教副教主有什么勾搭。
道友实在要强行攀扯诬赖,我们也没办法啊。”
一个十二金仙,一个百来金仙
嘴里说不欺,实际上就是在说阐教只有十二金仙,做过也不怕。
他们之所以态度好,怵得是截教千人大部队。
但谁也知道阐教截教不合,故也不是很害怕广成子。
死不承认,你怎能怎么样?
舍利弗在广成子那边硬气,须菩提却对着多宝笑道,“不知截教道友们,此次前来,是为何意啊?”
多宝道人立在广成子身边,微笑道,“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我等来此,这第一条,自然是为了力挺阐教的师兄弟的了。”
西方教一听急了,“这,这,欲加之罪啊,道友怎好……”
多宝冷笑着打断,“莫说此事因果我俱已知晓,纵使不知,也分的清亲疏远近。若是广成子道兄要动手,我截教仙肯定是站在阐教这一边的。”
身侧,广成子眼光动容,却是真心实意地对多宝做了个道揖,“以往我等总是看不起截教道友,私下说截教仙为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徒。
今日方知,截教道友具是侠肝义胆,热心快肠之仙。唉,是我错了,还请多宝道兄莫要介怀。”
多宝笑呵呵拍了拍广成子肩膀,“贤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老师是兄弟,咱们便也如兄弟一般。过往我等亦有不是,今日且把前缘尽勾销,往后还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