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可能对这人造成伤害,除非把自己身上的封印解开,但封印解开后他也会一同失去意识,无差别的攻击四周直到身体适应了这份力量,这样很难保证不会伤到炭治郎和祢豆子。
又或者,假装逃跑让对方追上来,只要跑远一点就不会伤到这边了,不过这个人会追上来吗,万一他的目的不是自己呢?但既然他目击了这一幕,就算是为了灭口守住消息也会想要杀了他吧……
在他还没想出个章程来的时候,对方已经面朝他走了过来。
“你……”如月变微微伏下身体,假意做出攻击的动作,只待对方稍有动作就转身逃离这里将他引走。
结果出乎如月变的意料,青年不但停下了脚步,还收起了刀,淡淡说:“他们没死。”
听到这话,如月变也顾不上管这人奇怪的行为,看了一眼对方确认不会攻击自己,撑着自己才刚恢复一点知觉的腿,跌跌撞撞地往灶门兄妹那边跑去。
蹲下身探了探炭治郎鼻息,的确还在,身体也是温暖的,一边的祢豆子虽样子有些奇怪,但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这让如月变一直绷紧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点,不顾地上的积雪坐倒在地。
“你是他们的朋友?”
后面传来脚步声,是那个黑发的面瘫青年也跟着走了过来。
咋听到“朋友”,如月变愣了愣,随后默默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名字是什么?”
“如月变。”
“如月变,等炭治郎醒后和他说,去找狭雾山山脚下一位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者,就说是受富冈义勇指点来的。”然后那青年的声音一顿,过了几秒才继续到,“那个女孩是鬼,不能照见阳光,最近是阴天,还是要小心。”
“鬼?”
骤然听到自己之前打了一个多月交道的对象,如月变下意识低头看向祢豆子。
除了外表之外,仔细探查后的确是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但和自己遇到的那些鬼怪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人的灵魂给他的感觉,这种感觉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毕竟作为人类的语言是无法描述非人类范畴的事情的。
硬要作一个比喻的话,恶鬼给他的感觉像是团粘稠的沥青,普通人的灵魂是玻璃瓶里的水,而祢豆子的则是一种古怪的状态,像是渔网里网着一团水,明明水应该全部流走的,现在却像是被无形的薄膜包住了一样,虽然好似下一秒就会溃散,但里面的水的确还好好待在里面。
“就是吃人为生的东西,被它的血沾到伤口上就会变成鬼。”富冈义勇瞥了他一眼,“你的运气不错。”
如月变跟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自己的身上一眼,虽然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被他找了件衣服遮住了,不过血迹还没有清理,透出了那件薄薄的外褂,难怪一开始他会对自己拔刀,八成是把他错认成了鬼。
见他低头不语,富冈义勇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在地上呆坐几秒,如月变想起了灶门一家还没有收敛,便打算把炭治郎叫醒。
只是他才刚把手抬起来,还没有放到炭治郎的肩膀上,另一双手就先他一步捧住了炭治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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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只有劲儿大以及只会纸上谈兵没有经验上要挨打的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