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关键时刻这种失败会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

“真的有这种关键时刻吗?”炭治郎提出疑问,“况且,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关键时刻就害怕所有的与人交流的机会呢。”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

“是既没有征兆又没有迹象的那种吗?”

“没错。”

“既然这样。”炭治郎笑起来,“那就一直做自己好了,这样不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灾会降临’一样吗,但是耕种的人是不会因为未来有可能的天灾而放弃耕种的。”

如月变沉默下来,炭治郎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用个中国成语表达就是“杞人忧天”,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自己将交流失败的后果无限扩大后又习惯了这种恐惧,以至于失去了这种能力,只是……就算能够理解原因,本能的畏惧还是无法避免的。

炭治郎看到如月变沉寂下去的表情,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向来说:“变来到我家的那天,和我说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想的这些吗?”

这个……

如月变回忆了一下:“没有。”但他又马上补充,“可是那是因为炭治郎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很擅长和人沟通,所以我没有这种压力。”

“……这种方面就不要这么无懈可击啊,就算是夸我也一样。”炭治郎忍不住吐槽,“况且变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这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

炭治郎:“……”总觉得这个对话曾经在哪里进行过一次了。

一时间谈话陷入僵局。

(我不能老是在这种事上给别人添麻烦啊,自己的问题要自己解决才行,总是依赖别人会被讨厌的。)

想到这里,如月变站起身,主动对还坐着的炭治郎说:“就到这里吧,炭治郎在关心我,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会努力去试一试的。那个,乌鸦在催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炭治郎没有抬头,像是没有听到似得。

“要走了,炭治郎。”如月变又说了一遍。

炭治郎这才站起来,但没有往门外走,而是绕过两人面前熄灭的炉火走到如月变面前,他低下头,眉毛微微皱起,嘴唇下意识般张合了几次,像是有什么困惑的事但又无法说出口一样,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重新扬起一个和平时没有差别的温柔微笑。

“……那要加油哦,如果变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们是朋友,所以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炭治郎是有什么想说的吗?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但是对方没有说,如月变就不会去问,因此,他无视了心中落空的感觉,摆出认真的表情来应对:“没错,炭治郎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尽管开口吧,嗯……到时候用信鸦联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