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和炭治郎受训时的严厉,对于才十岁且外表瘦弱又矮小的阿封,鳞泷的态度要和蔼很多,让被如月变灌输了不少自己在跑山时“惨状”的阿封十分迷惑,表示是不是如月变弄错了什么,鳞泷先生其实是个很亲切的人。

如月变:“……”

在旁边也看到了这一句的炭治郎:“……”

年轻真好(误)。

因为没怎么认过字,阿封的笔迹也是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读懂意思。

“有张白纸也被寄过来了。”在如月变同意后,炭治郎拿起了那封信,却从信纸下里又掉出一张小纸片来,但是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什么也没有写”是指炭治郎的视角。

如月变看见上面用另外一种字迹简单写着几行字,他假作好奇从炭治郎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纸片。

看口吻应该是锖兔。

「那个小鬼你是哪里找来的,一点都不可爱不说,居然还说神什么的都是假的,根本不尊重我这个师兄!」

如月变:“……”

对不起,是他灌输的。

在临出发去寺庙前,如月变给阿封讲了不少现世里因为邪丨教而悲剧的例子,再加上那个将阿封当做朋友的少女的经历,阿封会对鬼神之流产生反感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联想到阿封的性格……

如月变在心里给锖兔道了个歉,然后在给阿封的回信上补了一句“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神都是坏的”,希望阿封能够接受到他的意思吧。

稍微等墨水干掉,如月变将信卷好,放进了信鸦脚上的金属筒里,然后放飞了它。

“你们两个原来在这里啊。”善逸的脑袋从拉开的障子门外探出来,语气十分怨念,“居然留我一个人应付伊之助,太过分了!那家伙根本就不可理喻啊!”边说着边抬脚打算走进来,

——然后被人从后面一脚踹翻。

“纹逸你这家伙,竟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跟着出现在善逸后面的是戴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他无视了善逸“你这家伙怎么回事!”的控诉,径自走到后者打算坐下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你们在搞什么呢?”

“伊之助,不要总是欺负善逸。”炭治郎无奈地上前阻拦。

老实说,一开始如月变挺不适应伊之助的这种性格,但经过几天的相处,也逐渐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总结一下就是伊之助“欺负”善逸,善逸向炭治郎哭诉,炭治郎劝说伊之助,然后自己作为受伤最重的伤员和麻雀信鸦们在一边围观。

说来也怪,明明鬼杀队给队员们配的用于联络的信使都是乌鸦,就只有善逸被分配的是一种小麻雀,而且这只小麻雀虽不会说话,但也相当聪明,在自己给它喂完食物后,还会主动蹭他的手指,一来二去居然建立了十分友好的关系。

趁着炭治郎替自己顶上了应对伊之助的位置,善逸从地上爬起来,坐到自动开启围观模式顺便拿饼干喂鸟的如月变身边,看到了桌上的纸张和信。

“你们刚刚在写信啊?”从如月变捧着的饼干盘子里拿起一块,善逸边嚼边问。

将饼干往对方那边推了推,如月变点头:“给师弟写信。”

“诶……真好啊,还有师弟。”

“我刚捡的。”

“刚捡、哈……你和炭治郎还真像啊。”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