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奇奥拉放下心来,更加没有说话的。白炎笑的有些勉强,等他们提出离开时也不在多说什么,待到整栋房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她抬头看着天花板,神情有些落寞。

“每次都一个人在家发呆,你的精神真的没问题么?”伴随着开门声,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看到她的状态,无奈地问道。

她将视线平移到他的方向,看了半晌,笑道:“没事。倒是你,快高考了,不用每天翻墙回来看我吧?”

“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天天老妈打电话骚扰我说什么‘你姐刚从医院出来,我们又不在家,你有空多回去陪陪她’,嘿,真好笑诶,说的你七老八十一样。我觉得白大小姐的大学生活应该挺滋润啊,怎么每天回家装林黛玉啊,诶诶,跟我说说嘛……”他一边说一边蹦上沙发,蹭到白炎身边,表情生动。

白炎无奈的笑笑,随手拍上他脑袋:“别闹,看你的书去,不想考大学了是吧?”

“哎哟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明知道我只想考本地的学校,我发誓我闭着眼高考也能过,你就别折磨我了成么?说说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哥们我乐呵乐呵。”白正锲而不舍地打听八卦,大概是平常枯燥的学习生活把他折磨疯了,一有机会那张嘴就停不下来。

“行。你老姐我今儿个遇到了好久以前的暗恋对象,当时没发现是个好男人,现在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的悔恨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白大少爷,小妞我的悲剧您听得还满意不?”白炎被他逗乐了,学着他的音调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哎哟喂。我代表党和国家对你表示亲切的慰问。相信我,面包会有的,男人,也会有的。”白正一演就上瘾了,顺杆往上爬,神情充满安慰和悲痛。

“滚。”白炎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他。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笑着看向窗外,算了算了,再不甘心,毕竟也过去了。最最起码,她有关心她的家人,这让她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另一边。走在路上,时霖在乌尔奇奥拉的冷冻射线下举手投降:“我坦白从宽,你能放过我吗?”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墨绿的眸子越发深沉,眼底的颜色更是暗的让人不敢直视。

“你赢了。我让萨尔去分析成分了,过两天解毒剂大概就可以出来了。这样你放心了吧?虽然白炎没有说出去的方法,但最起码这个世界没有太大的危险,她会没事的。”时霖一脸无奈地解释着,她当然知道乌尔奇奥拉也想到了这些,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冷气。

乌尔奇奥拉沉默半晌,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时霖忽然退后半步,搓了搓手臂:“千万别谢我,我慎得慌。赶紧找人去吧乌尔,你只要不在我身边怎么样都行。”

星期天。

歌妮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二毛带上,去迎接自己亲爹的归来。把它塞到包里,叮嘱它不准没事乱嚎之后,她给包留了个口子,背好走到了火车站。

迎接亲爹的过程是圆满的,就是在回家路上有一段不得不说的小插曲。大家都知道,一个当兵的大多热血,这具体表现在见义勇为上。

一听到有人大喊‘我的钱包!’她的老爹就哗啦把背包一扔,袖子一撸追了上去。她抽着嘴角站在原地,等着她老爹什么时候回忆起她和包的时候,再回来。

等来等去不见有人,正当想着他是不是迷路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眼前蹿过,紧跟他身后的有三四个人。

“小子你别让我抓到。我操,敢动我们老大的女人!”歌妮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东蹿西蹿的可不就是前两天被她拿来垫脚的同学么?

白正那个冤枉啊,一边跑一边想解释,可是一开口灌了一嘴的空气,只好闭上嘴继续夺命狂奔。

跑过歌妮身边的时候,他一看熟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一起跑。

歌妮当场无语地满头黑线,她很想说,同学,前面是死胡同,你想再一次被我当垫脚的么?还好这次大脑反应及时,她甩开他的手,大声问道:“你拉着我干什么?”

白正赶紧放开,喘着气一时间答不上来。这一下的迟缓,两人被围在了胡同口。歌妮的表情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数数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可以搞定的。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声问道:“你哪惹来的情债?刚刚我可是听到了哦。要不是遇上我,你这真是殉情的节奏。”

时霖漫不经心地玩着手,对于他们两个间诡异的气氛视而不见。察觉到乌尔奇奥拉的视线时,她抬头给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