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气地耷拉着脑袋,她一脸认命的表情跟着乌尔奇奥拉走,期间数次试图抓住他的衣角阻止他前进的步伐,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时霖重新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站在一台仪器旁边,准备给她来个全身检查。由于萨尔阿波罗对她的数据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单手将鼻梁上滑下的眼睛扶了上去,从头到尾没有给这边一个眼神。

她一想到那些细细的针状物要扎进身体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堪堪到只剩十步的距离,她立刻向后转一阵狂奔。“我宁死不屈!”

当然,在十刃面前就算是宁死不屈也是需要机会的,乌尔奇奥拉抬头抓住她的衣领,淡定地将她拖回眼前。她双手合十,眼睛中闪满了惊恐的泪光,声音含着隐隐的哭腔,一时间万分酥软:“乌尔奇奥拉、乌尔、小乌、亲爱的,放过我吧……”

时霖捂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她亲眼看着现场,一定会以为这两个此刻在上演什么午夜剧场,尤其是歌妮那种求饶的声音就连是身为同性的她听到都觉得很凄惨。

至于被这声线直接作用的对象,乌尔奇奥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墨绿的眸子慢慢清澈透亮,这一变化让歌妮莫名一阵寒意,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尾椎顺着脊柱袭上大脑,头皮阵阵发麻。此时她已经无暇对时霖的笑声做出反应了,咬咬牙她决定无赖到底,反正只要远离那个机器,怎么都好说。

“缇莉雅乖,要是不检查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普通人呢,要是你在爆炸中再次gaover了,我们的第四十刃大人一定会很心痛的~”时霖用哄小孩的语气耐心地劝着,当然我们更愿意相信她只是在幸灾乐祸而已,因为她捂着肚子的手太过用力,以至于歌妮总怀疑她的腰会被自己勒断。

歌妮流着两条宽带泪,也许是求生意志太过于强烈,忽然提出一个要求:“有没有那种可以将人的灵魂和分离的仪器?”

她刚才一瞬间回想到黑崎一护的那个代理死神牌子,似乎每次都一拍就魂体分离。

时霖被她的提议吸引了,一拍手放下手中那种看上去疑似心脏起搏器的东西,转身开始在萨尔阿波罗的研究里面找东西。

“因为我原本是这个世界的人,将这个身体比喻成合适的容器,有可能我的灵魂是在这个身体里面呢。而你们是因为没有恰当的容器,所以被实体化。这也是一种可能嘛对吧?”歌妮讨好地笑笑,由于前车之鉴,她正试图找到机会远离乌尔奇奥拉,就怕他坚持己见将她逼上那个检查台。

“时霖,如果你不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我会归刃的。”萨尔阿波罗盯着屏幕的眼镜反射出一片白光,语调优雅,如果忽略他额角蹦出来的十字的话,这个认真的科学家的画面会更加完美。

时霖最终翻出来一个手套,仿佛刻意捉弄,她缓慢套上手套的过程好像医生做手术时戴上白手套的动作,这一动作看得歌妮胳膊上一根根汗毛直竖。

一掌拍上她的额头,她整个人被拍的向后退去,周身环绕着细微的电流,她看着自己逐渐和身体分离,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当视线触及肩头熟悉的嫩黄色时,她才真正相信这是恢复了。为了尝试,她第一反应是响转开十米的距离,乌尔奇奥拉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她行云流水的逃跑动作,眼眸更加清澈透亮了。

歌妮被他眼眸的颜色变化惊到了,她清楚地记得某人只会在看到合适的猎物时才会兴奋,而特殊的那种情况,她一想到就觉得腰上的酸痛感又开始蔓延。

体力恢复的快不代表在做的时候轻松啊混蛋!更何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晚上十一点。

托爸妈都不在家的福,她得以每天找借口翘课而且光明正大带男人回家。钥匙在锁眼转了一圈,门咔嚓一声开了,踏入室内还没有来得及开灯,就被压在了门板上,门顺势被关上,毫无温度的唇摩擦,接触面的热度缓缓上升。

黑暗中,只看到那双晶莹剔透的墨绿眼眸。

感受到唇上的碾压力道,她微微开口,对方的舌头就灵活地蹿了进来,单纯而直接地拽住自己的,技巧性虽不多,然这原始的掠夺和舔舐,却最能勾起人最原本的渴望,想要更深入的,占有或者被占有。即便纠缠到舌根酸痛,头皮发麻,也依然不肯逃离,似乎只有用这样无声的顺从才能稍微安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