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霖对乌尔奇奥拉或者是其他关系更好的破面来说,可能还不止如此。

时霖笑着调侃了一句:“哟,第四十刃大人自从持家之后,居家属性多了不止一点两点啊。”

乌尔奇奥拉头也不回地往第四十刃的行宫走去,能说的已经说了,时霖要怎么做是她的决定。

也许,破面最难学会的,是挽留。

他当初,是因为就差那一句话,只要说出来了,事情必有所改变。

但时霖不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牵挂在哪里,也没有人探寻过她活下去的意义,似乎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为了虚夜宫而存在的,虚夜宫的利益便是她的利益,她在,虚夜宫在。

那么,若是她亡呢?

乌尔奇奥拉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开始想这些东西了?做事思考拖泥带水儿女情长,这不是他的风格。

很快的,这件事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转而开始思考歌妮体内的天书该怎么弄出来,以及那群死神在禁地中的位置。

就算再怎么不想理会,但多一个未知的因素,在禁地当中就越凶险。

还有缇莉雅的那只宠物,想到这里,他看向窗外。

虚夜宫依然是黑色的天幕,没有星星,唯独一轮弯月高悬,月如钩,镶嵌在那方黑色的幕布上。外围的白色沙漠一眼看去没有尽头,偶尔大大小小的风刮过,掀起不同规模的风沙。

不论在虚夜宫内部发生什么,虚圈依然万年不变地安宁,在那黑色和白色交织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可吞噬的。

在强大的个体,灵力消散的那一刻,连一颗石英树都不如。

如此冷酷无情,如同它孕育出的虚一般。

回到第四十刃行宫,乌尔奇奥拉的脚步刚刚走近,就听见歌妮被子里闷闷的声音:“再来我就真的去睡沙发我告诉你!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交流了!”

走到床边,乌尔奇奥拉俯、□,将她的被子拉开一点,露出嫩黄的一颗脑袋:“有个问题,老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