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早知道自己今天下午作了多大的一次死之后,她一定要找尽理由待在外面的大厅誓死不往房间迈一步。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乌尔奇奥拉站在床边停住脚步,她已经凑在他旁边了,他慢慢从兜中抽出手,在文凉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按在了床上,乌尔奇奥拉弯腰凑近她,唇角勾起半分弧度,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自信。”
冰凉的气息挟着青年的嗓音并入她耳中,然而她背上却莫名泛起一阵凉意,根本不用去深思他的话,直觉就告诉她好像哪里不妙。
下意识地抬手去推他的肩膀,她的声音没有半点底气:“呃,哈哈,不用啊,我觉得我简直自信心爆棚呢,我是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啊……”
奈何早八百年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只要乌尔奇奥拉想,她全身的力气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根手指。
伸手将她双手手腕握住,按在她头顶,文凉琴终于反应过来了眼下的情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脑海中警笛声大作,声音虚的不是一点半点:“那个啥,你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啊,别激动啊亲爱的!”
乌尔奇奥拉另一手食指划过她的侧脸,顺着下颌线一路沿着脖子缓缓下滑,冰凉的指尖和她体表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想忽视那感觉都不行,偏偏他的动作又不紧不慢,硬生生让她有种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要慢慢等死的煎熬感觉。
停在她的衣服领口,他的表情依然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包括语气都还是与平常无异,淡淡道:“平时耍流氓不是很在行吗,怎么现在就怂了,嗯?”末尾稍稍上扬的尾音不仅带着莫名的危险意味,还有些嘲讽在里面。
文凉琴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那换我上你我绝对不紧张!”不经大脑就出口的话让她想掐死自己,让你嘴贱qaq她有预感自己今天要死的很有节奏感。
乌尔奇奥拉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绿色的眼眸深邃了一些,比之平常更增了几分莫名的美,分明是毫无情感的竖瞳偏偏引得文凉琴被看得移不开目光,被吸引了大半心神。
只听见他了然地哦了一声,没等文凉琴松一口气,就听见室内响起衣料撕裂的声音,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被撕开的绝对不会是他的衣服,那么情况可想而知……
他俯下身,堵住了她的惊呼声,极尽侵略,轻而易举让她乱了呼吸,脸颊逐渐泛红,眼角也泛出生理性的泪水,在她终于被放过的时候,听着她紊乱的喘息声,他轻吻着她的嘴角,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淡淡说出几个字:“后悔也晚了。”
既然这样努力地来到我的身边,便不会让你有逃开的机会。
当天,文凉琴为自己以前到现在的嘴贱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她总算身体力行地明白了乌尔奇奥拉记忆力和体力都有多好,在求饶的时候总是会听到他不经意地重复一句当初说过的话,还会以此为理由再来一次。
就算如此,以她的渣体力在最后还听到他似乎有些遗憾的说剩下的账留到下次。
总之,文凉琴是彻彻底底地怕了他了,在之后躺在床上的日子里,她有充足的时间来检讨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是个多么毁一生的习惯!
☆、想对你说的第二十五句话
醒来之后首先是触目的白色穹顶,而后视线挪到了窗口的柔和光线,昨天晚上被折腾地狠了,这会儿她依旧是全身酸痛,提不起力气来。没等她动弹,旁边传来一个微凉的声音:“醒了?”
她转过脸,身上的乏力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这位干的好事,偏偏她又被教训的彻底不敢招惹他了,只唔了一声,一方面是表示自己不满,另一方面算是回应了他的问题,声音里难掩沙哑的意味。
下一刻下颌便被一只微凉苍白的手给捏住,他眉间不经意拢了拢,坐起来探过身去看她,她乍然对上那双碧绿沉淀的眼眸,眼中有些疑惑。他唇间低声说出两字,“说话。”
“啊?”说什么?她双眼中疑惑更深。他手下皮肤的温度似乎高了些,此刻仿佛终于意识到人类身体有多脆弱,她本就瘦,体质在人类当中更是算不上好的,被他这么弄一晚上似乎真的有生病的可能。
那个出口的音染着浓浓的鼻音,不由得他不往这个方面去想,尤其是亲眼见识过她病得时候的模样。出口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然而内容却是暖的:“哪里不舒服?”
这一回她倒是回答地很干脆:“哪都不舒服。”
与他对视了好久,他都不再开口,而后手从下颌往被子里滑,打算试试她身上的温度是不是和脸上一样。她倒是反应极快地抓住他经过脖子还要往下的冰凉的手,一脸惊愕地问他:“你不是吧?”还来?
如果她能早知道自己今天下午作了多大的一次死之后,她一定要找尽理由待在外面的大厅誓死不往房间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