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盯着他微微有点发白的唇,想,怎么又有点白了呢?是心疾犯了?因为自己?

他想到自己这两天多饱受的那种差点连灵魂都焚烧一尽的痛苦,深深地看着圣人,低而干哑道:“圣人,殿下他……是!他肯定是!”

若是换了别人听这话可能以为这话说的吞吞吐吐的,没有说清楚,可圣人看着戴权坚定且带着敬畏的眼神,一下悟了。

他儿子,一定是!

他苦笑了下,自己和戴权怎么那么糊涂又自以为是呢?那哪里是能随意喝的?或者这是天上诸神给他们的警告?圣人心中叹了一声,然后试探着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在发现没有那诡异的热度后才放了心,揉搓了他两下道:“你别想那么多了,能起来吗?去床上躺着?”

戴权唇角动了动,然后在另外两名小太监的帮扶下小心地起身,然后走了两步,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圣人还以为他是躺久了,道:“要是身上不难受不如先活动活动吃点东西,白术马上就过来了。”

不远处一个太医眼观鼻鼻观心,他不存在,不存在!

要是换了其他的时候或许这太医还有趁着白术不在表现一番的意思,可这位戴公公身上出了这种事儿,呵呵,他们院判估计也无能为力啊。

戴权立刻道:“陛下,奴婢觉得身体没任何问题,就不用劳烦白院判了,您看……”

圣人见戴权眼神微妙,立刻道:“好,你先去洗澡,等等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