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悠悠转醒之后便觉得身上暖洋洋地,她抬头看了看左右,发现这是清虚观中,鸳鸯就在她旁边守着呢。</p>

见鸳鸯看向她,欢喜道:“老太太您可醒过来了,那大夫果然是白院判的弟子,料事如神呢。”</p>

她听了不禁那呐呐道:“白院判的弟子?”</p>

“正是,就是白院判的弟子,听说是唯一一个不是姓白却能跟他学医的,人看上去跟咱姑老爷年纪差不多,可给您把脉的时候说的听准的。”</p>

见鸳鸯这样笑着说话贾母就知道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不禁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一听个喜讯儿,我就有点扛不住。”</p>

贾母说着又问了问宝玉,得听到鸳鸯回她说被王氏抱走了,她就哼了一声。</p>

宝玉的生日就在四月二十六,她之所以没有在当天请满月酒,就是等今天呢!她现在也总算不用去担心那什么“含玉而生的不只是贵人,还能是死人”了,她要给她孙子办的热热闹闹的!</p>

而且那向东阳不是看不上贾珠吗?那个刑部侍郎的崔大人家就挺好的,估计这事儿也能定下来了。她原本矜持着,现在看来矜持是对的!</p>

老太太笑道:“其他人呢?可是都守着罚了?”</p>

“不是呢,珠哥儿是送大夫去了,二老爷刚刚是被张道长给喊过去了。您可是没瞧见,张道长在您昏了之后怎么都喊不应,老泪纵横地,当时就像是魔障了一样。”</p>

鸳鸯平日里虽然会说些有趣地来哄贾母开心,可总体说来并不是一个多嘴的,可今天不同,那个张道士的痴态可着实是吓到了她,甚至让她对府上的大老爷愈发地敬畏。</p>

她甚至开始隐隐的同情邢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