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太上皇就放弃了玩乐,可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毕竟从一个随心所欲的皇帝变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太上皇,总还是要适应的。

待见了君故,他立刻笑道:“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虽然戴权刚刚已经在他耳边上说了一堆,但还是要例行一问。

“儿臣刚刚和贾赦以及贾敬一起去了三弟那儿。”君故一边说一边坐在太上皇身边关切地问戴权:“父皇这几日如何?可有什么地方不喜欢?”

太上皇顿时笑骂道:“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问他?”

听他直接用“我”称呼,君故只笑:“这不是他比您还明白,还记挂着您?这点儿子都比不上他,自然要问。”

接着道:“儿臣之前去看三弟是有一事。”

虽然太上皇也能猜到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一番,待听君故将一切娓娓道来,最后着重说了老三已经答应,以及老三的儿子,甚至还说起了贾赦的笑话,太上皇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沉吟道:“江南,倒是老四还在京城,他倒是合适。只是他要是在京城,也还是要老三去。”

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孝字。

让老四跟老五一起去边疆,倒不是没人腹诽他不想让儿子安安静静地给德妃守孝,这名头他担着了。可要说守孝就不能出门——民间百姓可不用管这多。

只是让老四和老五一起去边疆,和让老四一个人去江南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让老三去,倒是能徐徐图之,也是既展现出了新皇的决心,又有怀柔之意,让老四一去,就变成了鱼死网破。

君故为太上皇捧了杯茶道:“就是这个理,只是三弟身体不好,儿子放心不下,就让白术跟着吧。只是白术也要伺候您,所以儿子就来您这里讨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