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琼这才将司徒彻和司徒律哥俩也是今天回来的事说了,立刻就让司徒微挑了挑眉,他道:“那还真是不巧,只是这事要是老三办的也就算了,有老四在,怎么可能没提前派人进京?”

“怕是和先行的船只差了一两天回京,水路上的风向有所偏差。”水溶道。

只是这话也不过一说罢了,他自己也不信,毕竟那位忠亲王倒也罢了,睿亲王可是人如其名,断不会不提前派人入京……

司徒微好容易回了京,见了宝贝儿子根本就不想撒手,至于是不是太子亲自来接他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这事儿有点不按照牌理出牌,引得他有几分兴趣,琢磨了下道:“肯定又变成病秧子了,啧。”

司徒琼和水溶两人听了,都是明白,这说的不是司徒彻,而是司徒律。

他们俩都明白,虽然严格说起来司徒微应该和司徒律是死对头,可是这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那么几分惺惺相惜的。

待入京之后,司徒微也没有先回王府洗漱,就这么着带着儿子和水溶一身风尘仆仆地入了宫,求见太上皇。

这其实也是应有之意,儿子出了远门那么多年没回来,这终于回来了,可不是要先见过老子?只是他们一到宫里,就在宫门口打听了清楚,太子已和忠亲王、睿亲王已经入宫见了太上皇。

也就是说如今都在等着自个儿呢!司徒微摸摸下巴,心中嘿笑了声。

回来那么早,不也是要等着爷?

不过自从踏入皇宫之后,司徒微看着从小到大看惯的朱红高墙,四角天空,也不禁有些惆怅——爷怎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想这地方?

他这些年在北疆,也不是没有在梦中故地重游,只是那时醒来不过晒然一笑,等到此时此刻终于回来了,走在这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从小到大走过的脚印上,一个个脚印重叠起来,像是他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