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校长——没想到是你带埃芮汀丝来。真是感谢你——你的身体还好吗?”阿诺德带着社交的假笑,从房间里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哦,算不上太好,我上个月刚长了颗蛀牙——现在它已经不在了,它第一次疼的时候……”邓布利多就像看不出阿诺德只是在客气一般,还真的跟他聊上了身体问题,足足四分钟后,邓布利多才结束了他蛀牙的话题,“瞧我,人老了就爱跑题……你们在会面时间内可以自由使用这间房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当邓布利多一出去后,阿诺德脸上的微笑就不见了,他的目光移到埃芮汀丝身上,还没开口就已经是几个检测魔法落在埃芮汀丝身上了。

“没有诅咒的痕迹。”阿诺德谨慎地说:“你身体出现异常的时候周围还有别人吗?”

“你专门因为这个来的?”埃芮汀丝不由用魔杖显字问了出来,在她看来,因为她的身体状况而让阿诺德专程跑来,这是在梦里也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然呢?我推开其他的事,大老远的到这乡下来观光?”阿诺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控制不了身体的时候,周围有其他人吗?”

“有德拉科·马尔福,除了他没有别人。”

“你觉得有可能是他向你施咒吗?”阿诺德沉思着。

“不可能。他被教师或校长施了咒,在水下一直沉睡。”

阿诺德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情愿马尔福能洗脱嫌疑,“除了那次呢?你还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了。”

阿诺德沉吟一会,重新抬起头来:“我给你的那块怀表你有带在身上吗?”

“我把它放在寝室了。”埃芮汀丝保留了之前怀表一直在马尔福身上的过程,只阐述了结果。

“你回去后把它随身带在身上,洗澡也……洗澡可以取下来,除此以外不要离身。”阿诺德说:“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的身体现在在我看来并没有问题,但不代表那就一定是个意外……我并不在意你能否夺得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今天我就带你回塞尔温庄园,下学期再送你回来——当然,我想到了你不愿意,所以你必须答应我,时刻把那块怀表带在身上,起码这样能让我安心一些。”

埃芮汀丝惊讶于阿诺德对这件事的看重,她对着阿诺德点了点头,答应把怀表带在身上,这比被带回塞尔温庄园要容易接受多了。

“如果你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用这个立刻联系我。”阿诺德将一面三寸大小的圆镜拿给埃芮汀丝,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结束会面后,埃芮汀丝回到地窖门口,感受到召唤的大头扑哧扑哧地飞来,收拢了翅膀落到她肩上。

埃芮汀丝熟练地挥了挥魔杖,肩上的大头眼神暗了暗,然后开口道:“低语。”

地窖的石门应声而开,埃芮汀丝走了进去,大头的眼神重新恢复灵动,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埃芮汀丝回到寝室把双面镜收好,又找出阿诺德的怀表,擦了擦,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达特烈似乎闻到了她的气味,在笼子里不安分地发出嘶嘶声:“妈妈,我想出去玩。”

埃芮汀丝让它爬到自己手上,然后又把它放到了地上,大头的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去吧……不要被人发现,记下这座城堡的构造,再回来告诉我。”

在学会夺魂咒后,埃芮汀丝越来越觉得当初买下大头是个明确的选择。

星期六,学校里符合条件的学生大多去了霍格莫德,埃芮汀丝因为没有兴趣而在图书馆看了一天的书,当她傍晚回去寝室的时候,发现寝室门口放着一个纸箱。

纸箱上面写着“埃芮汀丝·塞尔温收”,却没有留下姓名,上面的字似乎是故意用不惯常的那只手写的,歪歪扭扭,丑得可以。

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一年级女生站在她的寝室门口,怯弱地看着埃芮汀丝,当她们的眼神对上以后,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寝室。

埃芮汀丝先是用魔咒检查了一下纸箱,然后才把它抱了回去,当她抱起纸箱的时候,听到里面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她把纸箱抱回寝室,然后蹲下打开了它,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糖果——装有草莓奶冻的巧克力球、糖做的羽毛笔、金灿灿的曲奇——甚至还有两杯装在玻璃瓶里的黄油啤酒——

他们走上三楼,邓布利多带她推开一扇铜制的两扇门,“有的家长习惯通过熟悉的教师壁炉私自进入霍格沃茨,这给我们的管理工作带来了很大不便,有时候……哦,瞧,他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