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子长琴,见顾渠似乎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中,双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低下头,长发落到顾渠颈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顾渠耳边:“顾渠,怎么了?”
顾渠,怎么了?
询问的对象,还是顾渠,是太子长琴认识的那个人。
如乐的声音淌入耳中,顾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眼中透出一些迷惑,刚才的那个……睥睨世界的人,是他?
就算他不把所有东西放在眼里,也不该是这种,像神一样的姿态俯瞰世界。
不,那简直就是神经病。
刹那间,他明白了什么。抬手握住放在肩上的一只手,顾渠深深地看着伏羲:“我不知道你知道了我的什么事情,可是在这个世界,就算我曾经忘记了什么,我也不愿意想起。”
伏羲轻笑出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反对。对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顾渠在拉着太子长琴往山下走,脑海中满是小华山的话,这个世界因你而生,你是唯一能救这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世界因他而生,可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去救一个梦?永远不醒来吗?
☆、求如山
坐在石凳上,伏羲只略略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棋盘上,忽然间,他执着白玉棋子的手一顿,如玉指尖无端染上一缕墨气,缠绕着指尖而上,半边的头发仿佛一下子白了,下一秒又黑了回去,就像那变白的一瞬只是短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