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敛眼眸,长琴开始了缓慢的解衣过程,在将黑白色的外袍脱了之后,又将手抚上了身后的长发,束在脑后的头发发带与泽之扎高的不同,只不知用什么方法有几缕较为小的,而后又松垮地通通束在脑后,寻常的时候让他形象更加温和。

泽之知道这只是假象,当他把头发也全然放下来之后,唇角勾着的一抹笑,竟是无端让他整个人显得妖了些,这个男人,真是永远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面啊。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坐在床沿,将脚放入杯子里,在泽之以为他就这样打算睡了的时候,突然朝着泽之的方向倾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泽之,黑色的长发尽数从肩头滑落,蹭着泽之的脸落在他脸侧,视线被他的长发遮挡只能够对上他那张放大的俊脸,以及那双含笑的眼眸。

随后,泽之睁大眼睛看着他弯下腰,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落在耳畔:“晚安。”尽管气息怎么都褪不去那一丝侵略的味道,可此刻对待泽之倒是异常的柔和,轻柔地泽之都不好意思拒绝他。

并无任何强势的,只是轻轻地一个,几乎只有美好祝愿的轻吻,让泽之在暗色的环境中睁眼了好久,看着朦胧的帐顶,许久才平静了起了波澜的内心,在夜幕中睡去。

半夜睡到一半,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泽之瞬间就睁眼了,见长琴睡的安静,那平和的脸庞比以前要好许多,那才是真正的平静,所以泽之也没想太多,就这样重新闭上眼睛。

故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他不过是想要亲近自己而已。泽之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日几乎是天边刚露出鱼肚白,院外就陆续传出了动静,或是出门洗漱的或是呼喝着让人集合的,本来室内的隔音是相当好的,无奈泽之的神识范围太广,只是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了所有人的动静。

反正再睡也是睡不着的,还不如起来,而基本上是在泽之起身的同一时间,长琴也醒了。泽之对他扬起一个微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早啊。”

长琴也倏尔弯起唇角,早起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泽之,这让他的心情有些愉悦:“早。”况且通过昨晚的尝试,大致还是可以知道,这些小动作泽之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推开就说明他并不介意。

长琴打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慢慢蚕食着泽之对他的本就不多的界限,在力量一层层网上走的同时,渐渐织出自己的网,在泽之不知不觉的放松下,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的世界里。

想到这里,只觉得自从泽之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似乎很多的事情都跟着一并好起来了。当然,如果老天这一次,肯允的话。

“泽之道长。”见他与长琴一同走来,那位负责此次修真大会的内门弟子恭敬地喊了一声,因为他们未必可修成仙,故而不算是通天真正的弟子。喊仙人显得太拍马屁,大多数的天虚门门人反倒是选择了这个称呼。

就是显得他不能更老。泽之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面上还是高冷神仙范儿十足地点了点头。

那内门弟子相当上道儿地看了眼长琴,见他已然进入了结丹期,当下就宣布了剩下的那个人选定为长琴,天虚门弟子虽说资质不错,但是也不至于逆天到说结丹就结丹的,匆忙落不着好,这过程是急不来的,大多先是要打好基础。

尽管早知道长琴与泽之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如此成绩,长琴多少收到了在场弟子或明或暗的注视。

长琴只自顾自笑的悠然,并不理睬。泽之自然是更不会在意的了,毕竟他相信没人会不长眼到去惹他。

继他们俩之后,孔宣和杨戬也来围观,二人大半是冲着他准备的吃的来的,因为知道长琴此时不宜太过引人注目,他便与杨戬和孔宣,三人单独站在一处。各有千秋的长相让他们那个角落反倒是成了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几位长老也过来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孔宣是不怎么想管这些事情的,无奈通天不在,已经把这事儿交给了他,他也就摆出态度。

杨戬依然散发着高岭之花的气息,清冷地无以复加。

与他二人相比,泽之反倒是成了最平静最亲切的。

“既是几位道长已准备好,天虚门这便可以出发了。”上来一位长老,说是长老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朝着孔宣一拜,肃容开口道。

孔宣点点头,与泽之二人相视一眼后,三人几乎是同时瞬间离开了原地。

远远地还传来一句:“我先行离开,尔等自便。”

留下个有些傻眼的长老站在原地。

敛了敛眼眸,长琴开始了缓慢的解衣过程,在将黑白色的外袍脱了之后,又将手抚上了身后的长发,束在脑后的头发发带与泽之扎高的不同,只不知用什么方法有几缕较为小的,而后又松垮地通通束在脑后,寻常的时候让他形象更加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