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的结论,下的为时过早了些。”孔宣抚着眼角,摄人心魄的眼眸同样注视着场上,那片白色的雾可不是虚有其表,而是——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的。

而长琴的手中,并没有乐器可供他破除这无孔不入的音乐,纵使他心性和修养比温川高又如何,在这个拼法器的年代,不是谁对那乐章更了解,谁就能赢的。

只因为……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公平的比赛。

围绕在长琴周围的漂浮着的符箓烧的差不多了,等到那些护体的符箓彻底燃烧尽的时候,就是他本人受到那不仅可以用来混淆视线更有大用处的白雾腐蚀的时候。

擦,这么坑爹的玩意儿温川是怎么用出来的!

加上了笛声的加持,长琴想要破眼前这样的局面可谓是险象环生,基本被束缚地无法动弹,起码表面上来看是那样的。

温川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森冷的微笑,衬得那张脸更无血色,无端似鬼魅一般。

纵使长琴破了他的笛声,那白雾也够长琴毁容的了,说不定还会要了他的命。泽之动了动鼻子,问到了一股酸味,但更多的是从心底涌上来的一股深恶痛绝。

原本只是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手,这时候突然抓住了那木制的深色椅背,泽之的背脊隐隐绷紧,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要炸毛的猫科动物一样。

“喂,你旁边的人能看出来这雾的腐蚀性吗?”泽之一时不察,出声问道。在他的声音出口的那一刹那孔宣发现及时,一道隔音的结界出现在两人的周围。

“师叔未免太看得起他们,这东西可不是简单的,师叔难道不觉得熟悉吗?”孔宣不屑地瞟了一眼与他共同坐在那里的其他掌门人,隐隐含笑的声音在整个结界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