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绪之握住他的手:“是个怎样的梦?”

君羽墨还记得那种心悸的感觉,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温暖,只剩下了彻骨的寒冷:“我记不得了,是一个好可怕的梦。”

萧绪之担心的抱住他,君羽墨才回过神:“绪之?”

萧绪之的手轻轻的放到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阿墨说可怕,还是第一次。”

君羽墨却因为他这个动作,眼泪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哭了起来。

他的身体还在发抖,萧绪之心疼得皱紧了眉头,只有把君羽墨抱得更紧了。

君羽墨觉得自己又忘掉了很多事,可他还记得先生啊,怎么会呢?

他哭得狠极了,可就连他自己为什么要哭,君羽墨都不知道。

萧绪之叹了口气:“你不是说要去南疆吗?你这样我实在担心,要不我们暂且搁置一年再去,如何?”

君羽墨才发现这里是江都,他和先生停留最久的家。

而南疆……

君羽墨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南疆必须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必须去南疆,可自己就有一个念头,只有去南疆,才能解开先生千年渡魂的困局。

萧绪之轻蹙了眉头,又狠狠把君羽墨抱到怀中:“你想去就去吧。”

他这般脆弱的模样,着实让萧绪之担心不已。

而君羽墨突然又被他狠狠抱住,惊讶得眼泪也滑落了。他的身上传来好闻的竹香,这股味道让人十分安心,君羽墨忘记了所有的苦难,贪恋着这一切。

——然后,南疆之行。

就像无法解开的结一样,又是一个周目被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