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只是无奈的笑起来:“别听他这么说,没那么夸张的。”

何靖不认识他,便以为他是在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忍不住皱眉反驳:“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言!那位少年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把自己的身体制成这把琴。我到的时候,只看到这把造型古怪的琴了,这琴也只有一根琴弦,却全由那位少年的骨血所化!不信,你瞧——”

他把琴拿出来,交给几人细细打量。

莫清寒接过他手上的琴,心头发紧。

他用右手拂过凤来琴弦:“你说,这是他的……骨血?”

何靖点了点头:“他说,他从来都不曾后悔。”

莫清寒把目光放到了君羽墨身上,白雪之下,他重新化形的身体冰肌玉骨,美得摄人心魂。而他的阿墨站在大雪之中,身影显得单薄而孤寂。

莫清寒的心被揪起来那么疼,在他没看到的地方,阿墨到底为他受了哪些罪?

君羽墨的微笑甚至也带着几分淡淡的悲伤:“我真的无事。”

一错再错,又有何妨?

莫清寒没有接琴,亦没有告诉何靖自己的身份,而是狠狠的把君羽墨抱住。

君羽墨正要说话,却看到莫清寒的双眼发红,抱住他的力气大极了。

想必此刻,先生的心比他还不好受。

那边的何靖看到两个秀恩爱的狗男男,皱起眉头问玄霄:“……他们两个是断袖?”

玄霄:“……”

何靖见他沉默,又问:“我不歧视断袖的,只是好奇,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