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个御赐的名字叫两界山。]

经过了这么多年,柴溪发觉自己想错了。她早先以为,她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会错过很多精彩的历史;然而,她在长久的修炼下越发耳聪目明,再加上“站得高看得远”,对于民间疾苦的观察可也不少,社会的动荡即便在几个小小的村庄里也未必就体现不出来半分。

前几年,唐王李世民御驾亲征,征西定国,便以她为界,东为大唐,西为鞑靼。

而柴溪从学历史开始,就对这位青史有名的帝王一直怀有着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次西征,虽然她没见到真人,却也从偶尔途径山边去边境做生意的商人们说过,这五行山现在多了个新名号——“两界山”,而且还是当今圣上亲自取的。

无论如何她都有些兴奋。

“都一样,都一样。”而这位被她压着的孙大圣却不识趣,只是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反正对俺老孙来说,你一直都是同一座山。”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柴溪听来,却有了种莫名的吸引力。

[其实——]

柴溪一时间有种冲动,有点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但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激灵,察觉到了什么。

——有人来了。

不,说是人不太妥当。

“怎么了?”

虽然听得孙悟空的疑问,但柴溪此时已经不敢再出声了。

那两位一路到了她的头顶,似乎是在察看着某样东西,柴溪猜测着那也许是当初如来佛的那道符咒。他们爬山的途中,她仍然有些许麻痒的感觉,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同,这让她有点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