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看了看高才,又看了看从黑暗中走出的高小姐,从他们的神情上察觉到自己并没有错过能让事情的发展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的事,因为他们看起来和柴溪一样震惊。柴溪重新转头,注视着猪八戒的后脑勺,艰难地开口。

“这位……施主,您先请起,”她的心情很复杂,“能告诉我,为什么您突然就称我为师父吗?”

“师父,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了,您的声音听上去怎么——”

抬起头来的猪八戒:“……咦?”

他似是直到现在才发现柴溪的真实性别,竟愣在了那里:“师父,原来你是女儿身吗?”

柴溪:“……”

糟了,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又陷入了和刚才相似的两难境地:回答不是,那显然就是在骗人;回答是,那又应下了猪八戒“师父”的称呼,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想,她都不能算是猪八戒的师父,妄自回答不是又抢了唐僧的名头,他日露馅的时候一定会很惨啊。

“于情于理,我并不能算是你师父。”

纠结了半天之后,柴溪这么说道。

“不过,”她对上猪八戒震惊的眼神,补充了几句,“虽然不是你师父,但我也是取经之人,或者是,是从东土大唐而来辅佐你师父的。而我现在站在这里,是为将要成为你师父的那位唐长老探路,不过多日,唐长老就会和他另一位徒弟到这里来了。”

听了她的话,猪八戒脸上早没了先前的恭敬。他几乎是有些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上不知何时已经现出了他那把钉耙,本就狰狞的五官在怒火的映衬下更显得怕人了:“既然你不是我师父,方才还想抢我媳妇,老猪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等等难道是师父抢媳妇就可以了吗?!

“不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