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稍稍提高了嗓门:“不好意思,叨扰您了,请问这里有人住吗?”

……糟糕,她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透露出来了,居然问了这么个蠢问题。

然而柴溪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几秒之后,一个妇人就掀帘走了进来,这妇人身着一身华服,从那精致的面料和簪花上能看出来价值不菲;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脸上不施一分粉黛,却别有一番美艳之色,头发虽然花白,却也衬得她风韵犹存。

饶是柴溪,都禁不住看愣了神。

“何谈叨扰,”妇人盈盈笑道,声音轻缓柔和,就像是一道清泉淌在了柴溪心上,“远来就是客,姑娘一个人?”

……柴溪突然有了一种客栈的即视感。

“不,我不是一个人,”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澄清道,“我、还有其余四个人是从东土大唐奉旨西行取经的,今天刚好从此经过,见这里只有一户人家,又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容我们借宿一宿?”

“有何不可?”

妇人唇边的笑意未变:“姑娘叫他们几位进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