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哎,我说你这猴子,飞什么!飞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座被他担在左肩背上的山又开始哀嚎起来,在他的反衬下,右肩上的另一座山就还要显得靠谱得多。

[够了,别喊了,你喊了他能听得到?]

距离的拉长让他们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不过,说是山与山之间的默契也罢,距离还不够远也罢,柴溪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是……]最先被搬来的那座山被说服了,可听上去很是委屈。

[但是我恐高啊……]

柴溪:“……”

作为一座山你恐高?

[作为一座山你恐高?]

柴溪一愣,然后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而是她不小心和之后被搬来的那座声音听着就有那么点女王气息的山脑电波同步了。

[山怎么了,山就不能恐高了?山就不能有脆弱的时候?]他似乎很是不服,只从声音判断的话,他甚至比当初那座位于黄风岭的山的年纪还要轻一些,说起话来是差不多的稚气未脱,[不过话说回来,我叫须弥山,你是谁?]

……等等这就聊上了?

[……峨眉山。]

柴溪觉得峨眉山也许和她想的差不多,因为此时,峨眉山的声音中也充满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