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惆怅当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对方。

盖过了御印,女儿国国王又在上面画了个花字手押,将其交予了女官。从女官手上接过关文,柴溪连声称谢,抬眼又看到女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若是你有一天能见到束哲,请代我向他问好。”

——原来那人叫束哲。

坐在马车上时,她不由得将手探入了怀中取出了那个锦囊,马车中除了她再无旁人,她也不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到她的举动。柴溪当时在偏殿上只是大致端详了片刻,此时再看去,锦囊上绣着的花样甚是精致,闻一闻还有淡淡的清香。

“合适的时机”?

到底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

柴溪拎着锦囊看了一会儿,反倒觉得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锦囊打开看看好了。

哪料得她才刚刚准备解开系在锦囊上封口的绳子,那条淡蓝色的细线就发出了浅淡的光芒,光芒虽淡,映在柴溪眼里却怎么着都晃目得紧。

她就那么捂着眼睛,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样子,锦囊上是下了法术,就是为了防她提早打开的。

……这种可疑的东西她真的要带着上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