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跟着他们一起去取经呢?”

她手指收紧,掐入了掌心却并不感到疼痛,她本应该因此而感到恼怒的,可是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似于悲凉的虚无感。

也许,柴溪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这又关你什么事”。

但是她没有。

“……习惯。”

她最后这么说道,尽管只有这两个字,无论是六耳猕猴还是她自己都已经明了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

尽管压根不希望听到这话的是六耳猕猴,尽管最不希望其看透自己心事的就是六耳猕猴,但如今,能听她述说的也就只有他了。

以及……

追逐着那个身影已经成为了她铭刻入骨的习惯。

“偶尔也要为自己而活吧,”六耳猕猴语气古怪地说道,也正如他奇怪的语气,这话似乎不应该由他来说,柴溪总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那破猴子就有那么值得在意?”

……你不也是猴子吗?!

“你简直是大错特错。”

她眼皮抬也没抬地回答道,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缓和了下来,尽管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敌意:“我明明一直在为自己而活。”

在那之后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