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几天前那通电话说起。

“那也就是说,”刚刚通过追问得知了理事长所作所为的稻垣结衣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就又被塞了个让人很是惊讶的消息,“浅野同学你现在相当于是不用去学校了?”

“表面上说着依照我的程度,就算不经过他的打磨也能取得第一名的位置,”电话那端,浅野学秀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了一声,“可实际上呢,估计是担心我还在的话恐怕会干扰他对a班的控制。不过,他那种性格,其实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这些话如果放在平时,稻垣结衣是无法想象会从浅野学秀口中听到的。

她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放远了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做梦的不是自己,而是浅野学秀。

“那……浅野同学打算怎么办,”稻垣结衣紧接着就又把手机放回了耳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问道,“就这么把a班交到理事长手上吗?”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他的语气里,稻垣结衣可以听出颇有些不甘心:“他到底是这所学校的理事长,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服从他。”

作为a班一贯的领导者,这一次,浅野学秀的权力已经径直被他父亲轻易地抹去,而且,甚至连在他面前表现一丝不满的权利都没有。

谁让这是椚丘中学的理事长先生呢?

连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杀老师遇上对方的时候,由于浅野学峯是他的上司,还忙不迭地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呢——这还作为杀老师的弱点之一被潮田渚记入了他的记事本里,那些教育理念的争执也只是在暗地里借e班的表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