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眼中看不到关于这世间的一切,经历了漫长岁月的冰冷锐器有时比什么都能更轻易地刺破本质——正因为不在乎,所以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啊啊,糟了。

跟内心的想法相反,他嘴角倒是爬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

——搞不好又是一任糟糕至极的主人呢。

“酒精、棉球、绷带、止血钳、生理盐水……”完全没在意手入室门口的人在想什么,堀口千里一一盘点过找到的药品,把东西递到狐之助面前向它询问道,“我不清楚你们现在的时间怎么算,这些过期了吗?”

得到对方“没有”的确定答案后,她端着托盘,对还站在门边的加州清光抬了抬下巴。

“好了,”在他如她示意那般坐在手入室中间那张椅子上后,堀口千里面不改色道,“脱吧。”

付丧神冷漠的面具终于崩裂了一丝缝隙。

狐之助:“……审神者大人?!”

它还小!不适合看这些激烈的画面!

“想什么呢?”

堀口千里正在拆绷带的塑料包装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它想歪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她满脸莫名其妙地扭开了酒精瓶盖,先对器具消毒。

“没想到你看着毛茸茸挺可爱,内心居然在想这种事。”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伤不止是在脸上吧,我看着衣服都染红了,不脱怎么上药包扎?”

狐之助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为自己刚才的肮脏想象感到羞愧,加州清光还在那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