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关节处传来的钝痛让女鬼捂着脖子“呜呜”出声, 她恼怒又怨毒的视线死死盯住了还安静睡在床上的三日月。她僵着扭到的脖子不敢活动,又实在忍不住心中怒气,一鼓作气冲向了三日月宗近——

然后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反观三日月, 还睡得很安稳。

对其他存在来说, 她到底只是个虚影,连所谓“从人身上穿过时会让其感到被一桶冰水浇过”似的感觉都不会有,除了样子吓吓人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了。在发现无论她穿过去多少次, 对方都对此一无所觉之后,女鬼气得一头往墙上撞去。

简直要气到撞墙!

她的额头在接触到墙面的瞬间与之融为一体, 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栽了进去。穿过墙壁的女鬼在隔壁房间冒了头,正巧跟一团披着白布的迷之物体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数秒后, 女鬼默默把头缩回去。

白布幽灵的下巴都快掉了。

“救命啊啊啊!”半晌后它终于反应过来, 立刻冲过去想摇醒床上睡着的灵刀, “小广!有鬼啊啊啊啊!”

……好吵。

睡得迷迷糊糊的山姥切有些不耐烦地又冲着墙翻了个身。

“不要叫我‘小广’。”他下意识嘟囔道。

白布幽灵:“……小切?”

“不行。”

“那叫什么?”

“……‘山姥切’。”

“好吧。”

白布幽灵飘在原地, 酝酿了两秒情绪。

“救命啊啊啊!山姥切!有鬼啊啊啊啊!”

山姥切:“………………”

这宛如倒带重放般的尖叫成功让他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