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广。”
“兼先生,”堀川国广苦笑道,“这种事情就算是我也帮不了……”
和泉守还没这么容易放弃。
他神色几番挣扎,眼见鲶尾就要从他手上把箱子拿走,终于心一横,嘴唇动了动。
“主人。”
被他叫到的千里一愣。
自他和堀川国广被重新唤醒后,从一开始的抵触抗拒到后来的默认接受,虽然知道他们已经承认了自己这个审神者的存在,但以主人相称还是头一回。
这,她想,是输得太惨烈以至于意识模糊了吗?
她当然知道和泉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叫她是想做什么,然而——
“不行。”
审神者如是无情拒绝道。
“我之前说过,你们自己掂量着分寸,要是把钱在下个月一号前输完了——”堀口千里残忍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当时说的话,“我是不会管的。”
全然是惦念着自己的风范,和泉守的表情才没有立时垮下来。
“而且,”她又补了一刀,“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捅、捅穿了——!
严重内伤的和泉守捂着胸口,看着鲶尾乐呵呵地捧着箱子走开,只想回到昨天猛摇自己的脖子,让他不要一时冲动下注那么多。这下可好,把之前赢的全都赔进去了。
尽管主人不是在说自己,粟田口的短刀们依然心虚地瞧着天花板,他们口袋里的零花钱早就空空如也,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药研跟一期哥这回也押了不能,多少赚回来一点能买零食的钱。
……虽然一期哥管得很严,根本不让他们多吃。
“看,青江先生。”鲶尾将几摞小判放在笑面青江手边,乱也在一边鼓劲道,“振作起来,至少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