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也做过类似的事,”她平静地问,“你们当时有别的选择吗?”
鹤丸闻言还真认真思考了快一分钟。
“好像没有。”他道。
“那座本丸的狐之助被关起来了,光凭我也不可能跑到时之政府去求助。不过嘛,这都是事后才会想想的马后炮了,有些事当时一上头就去做了呢。”他笑眯眯地说,“冲动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千里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
“我记得你说,”她回忆道,“你负责远征比较多。”
鹤丸眼神闪烁了下。
“是啊。”
看着他的神情,她也隐约明白了。
拼凑出当时的真相,大抵是单骑远征归来却发现同伴们尽数在审神者的一手主导下完全暗堕化。只怕他当时面对的也是同样的危险窘境,但当他做出那个决定后,自己也一脚踏过了那道门槛。
有时候暗堕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为什么不犹豫?”
千里重复了一遍他先前的问题。
“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们,”她说,“发现宗三身上刀铭的时候,我让狐之助去申请了和前任审神者的会面。”
饶是鹤丸国永,听见这话也不由讶然地眨了眨眼。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他好奇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主人居然一点口风都没有漏过。”
“因为不想让长谷部他们知道,再想起以前的回忆就不好了。”说到这里,千里才意识到这是个嘴边把门不牢靠的家伙,“回去不许告诉他们。”
“放心放心,我不说。”
鹤丸国永一本正经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当然前提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